黄浙富看着苏清婉站在雨里，都美得惊人。</p>
心里骂了一句妖精。</p>
英雄难过美人关。</p>
他们老板，栽她手里了。</p>
暴雨一直下到晚上，才开始变成小雨。</p>
苏清婉站得太久，腿都麻了，意识开始模糊。</p>
但是身体却像是被定住了一样，不动如山。</p>
寂静的夜里，突然传来一声惨叫。</p>
苏林披着衣服从靠近院墙那边的佣人房里跑出来。</p>
身后跟着黄浙富等人，手里拿着手臂那么粗的棒球棒追她。</p>
苏林光着脚，披头散发，不要命地往花园大门那边跑。</p>
她瘸了一条腿，尚未跑几步，便被人追上，一脚踹到。</p>
面朝下，下巴和牙齿都磕出血了，“不要伤害我，不要……”</p>
黄浙富站在苏林面前，像死神一样居高临下。</p>
“把她腿摁住，敲断，这一次要粉碎性骨折。”</p>
苏林吓得尖叫起来，被敲断腿的痛苦，历历在目。</p>
她断了的腿本来在阴雨天气就很疼，如今更是锥心刺骨。</p>
她疯了一般对着靠近她的所有人乱踹，“救命，来个人救救我！”</p>
苏林哭喊得时候，余光瞄见站在雨中的苏清婉。</p>
她狠狠咬了一口来抓她的人，使出吃奶的力气，连滚带爬地朝苏清婉的方向爬去。</p>
“姐姐，救我……”</p>
眼看苏清婉就在她伸手就能碰到的位置，却被人一脚狠狠地踩在了地板上。</p>
她不死心的死命的往苏清婉的方向挣扎，手指膝盖在地面磨得鲜血淋漓。</p>
“姐姐……我的腿已经断过一次了，我好疼啊！我不要断腿，我不要……求求你救救我。”</p>
苏清婉垂眸看着脚下的苏林，表情和眼神一片麻木。</p>
苏林得到回应，看见了希望，哭喊道：“姐姐，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，我给你做牛做马，我一辈子给你当奴隶，求求你让他们住手。”</p>
苏清婉抬头，目视前方，对苏林的苦苦哀求视而不见。</p>
豆大的泪珠从苏林眼眶滚出来，她伸出手，努力地去抓苏清婉的裤腿。</p>
明明那么近的距离，只有一寸之遥，她就是碰不到。</p>
“姐姐，你理理我，你看看我啊！我是苏林，我是林林啊！”</p>
“这里是地狱，他们都是恶魔，求求你帮帮我，带我离开，求求你……啊！”</p>
苏林最后的尖叫，变成剧痛之下发出的闷哼。</p>
不错，真正的痛，是叫不出来的。</p>
能有力气尖叫，证明还不够痛。</p>
黄浙富平时是不做这些脏活的，余波受伤，他顶上。</p>
他出手，比余波还狠。</p>
他举起棒球棒，每一下都准确地落在一个地方。</p>
苏林本来就断了的腿，长歪了，成了瘸子。</p>
再一次被敲断，敲成粉碎性骨折。</p>
就像是有人把你胸膛开了一条口，伸手进去掏内脏一样。</p>
苏林痛得蜷缩着身体，不断地抽搐，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。</p>
饶是如此，她还是死死地看着苏清婉。</p>
“救我……”</p>
“姐姐，我错了，救救我。”</p>
“天哥……天哥救救我，你们别对我这么狠心，我是你喜欢的林林啊！”</p>
苏清婉居高临下，面无表情道：“这里是缅北，厉锦天救不了你，神也救不了你。”</p>
她自己还想要找人来救救自己。</p>
苏林泪眼模糊道：“你去求赵老板，只要你肯陪他睡，他命都给你，你去求他……”</p>
“苏林，我是可以求他，但是，我不会为不值的人付出任何感情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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