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就是，明知本世子搅乱建安，他也没宣扬出去，这特么可不是为敌的态度。”</p>
“活像脑袋被酒泡涨了，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。”</p>
“本世子烧太师府，把谢家人绑走，也没见阻拦。”</p>
方壮眨巴眼，再眨了眨眼，“世子，能说慢点？”</p>
杨束瞥他，放弃了同方壮探讨的心，躺了回去。</p>
柳韵赶他走，是担心这是引出他的手段，只要不被定死在明面，没几个人会相信定国王府的世子智勇双全。</p>
可这整起事，怎么都不通啊。</p>
杨束眯着眼，想的脑袋疼。</p>
不管了，把人找出来，干死他！</p>
……</p>
“杨疯子领亲卫出了建安？”</p>
茶馆，一人闲话道。</p>
“你这消息，可真够迟的，昨儿就走了，卫兵都拦不住。”旁边的人接话。</p>
“是拦不住，还是不敢拦？”</p>
“说的这么明白干什么。”</p>
“好端端的，他怎么跑出去了，难不成，也让吓着了？”</p>
“就那个疯子，你觉得可能？三皇子跟他，仇怨可不是一般的深，没放鞭炮，都是杨疯子有点理智。”</p>
“那他怎么跑出去？”</p>
“我哪知道，疯子的思维，不就是想一出是一出。”</p>
“别提他了，今儿又抓了几百人。”一汉子压着声道。</p>
众人面上都有些惶惶。</p>
“户部抓的尤其多，冯家满门都让带走了，不过，冯大小姐不在，听说是惹恼了冯尚书，被赶了出去。”</p>
“这倒是走运。”</p>
“一时罢了，朝廷肯定会抓捕。”</p>
“太师府是怎么回事？一家子全让烧死了。”</p>
“得罪人了吧，也可能知道三皇子夺位失败，先一步自尽。”</p>
“胡说，谢太师多刚正的人，怎么可能与三皇子合谋。”</p>
“道貌岸然的人多了去了，谁知道哪个是真面孔。”</p>
茶馆里争论了起来。</p>
浣荷院，陆韫提笔将一件件事写下，文字在她眼中不停跳跃。</p>
二皇子府被破，东西城门重创，柔妃毒害皇帝，三皇子攻入宫门，城防卫就地格杀，柳韵遭伏击……</p>
有一条线似乎越来越明显。</p>
陆韫的笔墨停在柳韵遭伏击上，久久未移开视线，凝了凝眸，她豁然睁眼，在纸上写下：冯清婉出建安。</p>
如此，便对的上了！</p>
斩草除根，赶尽杀绝！</p>
“墨梅，把牌九叫来。”陆韫沉声启唇。</p>
“夫人。”牌九来的很快。</p>
“三皇子逼宫那日，都有谁在？从禁军那下手调查。”</p>
“副统领吏棋，查查与他来往的人，观景楼或许不只是逼反三皇子。”</p>
“皇帝最谨慎自身的安危，他不会让三皇子入的那么深，几乎到了乾清宫。”陆韫声音越来越轻。</p>
“螳螂捕蝉，黄雀在后。”</p>
“三皇子就是把刀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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