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见了？”</p>
卫肆揪起长公主，“他说，都是你做的。”</p>
“我在军中剔过羊骨，长公主皮肉这么嫩，想来会轻易许多。”</p>
长公主嘴唇蠕动，发不出声，散乱的头发贴在脸上，狼狈不堪，她眼里有怨恨，更多的是惧怕。</p>
“原我打算剔驸马的骨，但既然是你做的……”卫肆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，“胡足食，取尖刀来。”</p>
“不！不！”长公主疯狂摇头。</p>
“是她！就是她！”曹桓仰起脖子，大口吸气，嘶声喊，生怕晚了，卫肆会改主意。</p>
夫妻本是同林鸟，大难临头各自飞。</p>
他平日少于人结怨，这一看就是长公主招惹来的，自己做的孽，自己偿还，凭什么连累他。</p>
长公主恨恨的看着曹桓，苍白的脸硬生生气红了。</p>
“快剔她的骨，了了这恩怨！”曹桓按住自己的伤口，疼的脸皮不受控的抖。</p>
“曹桓！”</p>
长公主从牙缝里蹦出字，满眼的不敢置信，她的枕边人，竟这般贪生怕死，丝毫不顾夫妻之义。</p>
“我平日就让你收敛性子，偏你不听。”</p>
“耿儿还年轻，公主，你就消了卫将军的火吧。”曹桓语重心长。</p>
“无耻！”</p>
若不是动不了，长公主非咬死曹桓。</p>
这些年，是她走了眼！</p>
“曹桓，你狼心狗肺！人面兽心，本宫绝饶不了你！”</p>
“都这时候了，你还不知悔改！”曹桓痛心疾首，眼睛看向卫肆，“卫将军，还请行刑。”</p>
卫肆笑了，半蹲下，直视曹桓，“驸马真是无情呢。”</p>
“你可还记得李单？”卫肆拔出箭，掐着曹桓的脖子，扎进他的右肩。</p>
曹桓哪还有先前的文弱和儒雅姿态，再一次惨嚎出声，狰狞的青筋，恐怖又骇人。</p>
“李、李单？”</p>
曹桓眸子有片刻的茫然。</p>
“父亲，你的孽种啊。”曹耿吐字，满脸嘲讽。</p>
平日文雅温和的父亲，今儿真让他长了见识。</p>
没有母亲，曹桓这些年别说锦衣玉食，连药都喝不起，可危难时，他不说帮衬，竟要致母亲于死地。</p>
无情的程度，连曹耿都看的心里发寒。</p>
曹桓眸子猛张，震惊的看着卫肆。</p>
“你、你是单儿？”</p>
曹桓眼眶红了，不顾受伤的手，他抓住卫肆，满眼的内疚和慈爱，“我是真心喜欢你娘，若非长公主阻拦，我已同她离了建安。”</p>
“单儿，是爹软弱，护不住你，让你受了许多的苦。”</p>
曹桓眼角湿润，压抑着低泣。</p>
胡足食紧了紧拳头，难怪没人找他当驸马，别说这辈子，下辈子他也没这么厚的脸皮。</p>
瞅了眼卫肆，胡足食忍住一拳打死曹桓的冲动。</p>
“那你说说，我娘叫什么名字。”卫肆扬起笑，似是想叙叙父子之情。</p>
曹桓有些激动，“李氏温婉善良，最喜桂花糕。”</p>
“桂花糕？”</p>
卫肆笑意加深，他娘这辈子就没碰过桂花糕，何来喜欢？</p>
“驸马不入朝，可惜了。”</p>
卫肆眼里没有丝毫情绪，拔出短刀，他挑了曹桓的手筋，死死掐着。</p>
“啊！！！”</p>
曹桓叫声凄厉，疯狂踢踹，剧烈的疼痛，让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</p>
“我、我是你、父！父……”</p>
曹桓眼里全是愤怒。</p>
逆子！当日就该让他同他娘一样！</p>
要杀了，哪有今日的祸事！</p>
“想活吗？”</p>
卫肆把短刀丢给曹耿，“捅他八十一刀，我就留你一命。”</p>
“我数三个数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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